这话不用说他们也知道,此时众人早已经没了当初的雀跃兴奋劲。
若是能找到解药,这一仗他们早就赢了。
与此同时,一个被人遗忘很久的帐子。
土著俘虏身上的伤已经结痂,有的因为感染开始化脓,整间屋子都是血腥气和腐烂味,一进去就令人作呕。
白染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才走到了那人面前。
很久,谁都没说话。
“我记得你。”那土著用蹩脚的中原话道。
白染看着他,“我知道,你既然敢于这样活着,一定也敢于死去,你想要什么?”
俘虏用浑浊的目光看了她一眼,垂下了头,“小姑娘,你以为他们没问过我这句话?”
白染站在他面前,仔细打量着他的眉目,道:“我不懂他们刑讯逼供那一套,我只知道,一个人咬牙活着就必然有所求,而你最想求的不是对族人的忠诚。”
土著抬头看她。
白染继续道:“像你这样的年岁,应该有了妻子和孩子,你的孩子说不定很可爱,此时就在红河谷里。”
见俘虏的目光变了一变,她知道自己说对了。
“战争只会死人,你不想他们死,何不找个没人的地方安安分分的过日子呢?凭你的能力和你妻子的贤惠,再加上一笔不菲的银钱,你们可以生活的很好。”白染勾画道:“没有战争,没有分离,你妻子做做饭,你劈劈柴,找个先生教孩子读读书,不是比你这样咬牙硬撑着好很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