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当理智更占上风时,又会觉得向无常的世事讨要公平,似乎太过理想主义了。”沈南意将内心感受坦露得愈发真诚。
“冒昧问一句。”许诺是此刻才突然觉察到了一点,“你专攻的这个专业方向,除了能帮到更多的人,是不是也为了尝试自我治愈?”
沈南意微微怔了一下,继而轻轻点了点头,“与学习心理学差不多,有不少人也是为了自救,才选择这个专业的。”
“谢谢你的坦诚。”许诺明白“自我剖析”绝非易事,会带着强烈的疼痛感,因为需要先对自己的内心格外诚实才行。
“其实承认自己偶尔陷入了消极、悲观情绪,并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沈南意微微站直身体,看向许诺的眼睛,“就好比觉得自己累了,就坦然地说出来,是一样的原理。”
许诺看着他的澄澈眼眸,觉察到了后半句,确实是对方在宽慰自己!“从决定拿起法律武器,捍卫自己的权利那一刻起,我真的放松了不少。”
“那就好。”沈南意表示愿意相信她的说法。
许诺其实并未说谎或是逞强:向祁霁坦诚说自己会起诉罗洁,而后接下“互联网犯罪”的专题采访,情绪确实得到了一定程度的释放,像是漂泊不定的小船,终于遇到了一个可以停泊的码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