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拿了一双干净的拖鞋,单膝跪在她面前,握着她的脚,帮她套上拖鞋。
他垂着头,“予予,我就抱你到这儿了,以后的路,你要自己好好走。要是实在走不下去了……”
他想说,要是实在走不下去了,就回来找他。
可是话到了喉咙口,又生生吞回去。
他声音很淡,“你不会走不下去的,你远比我想象中更独立。”
不久前,他有打电话问过严老,关于乔予在过去一年的生活。
她孤身一人去M国治病,承受治疗的疼痛,那么痛苦孤独的日子,她都熬过来了。
她早就不是十八岁的乔予了,她不需要他了。
只是他一个人走不出来而已。
也只有他一个人被困在七年前,他总是把她当做是十八岁的乔予,潜意识里也总是觉得乔予没他不行。
缺失的那七年里,乔予被逼着长大了,成熟了,甚至能独当一面,没有他,也一样能安然无虞的过下去。
他的脸垂的很低,乔予坐着,看不清他脸上的情绪。
“薄寒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