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洋发来一张惊讶的表情包:[您竟然醒着啊。]
白染也给他发了一个表情。
李洋:[对不起嫂子。]
白染:[?]
李洋:[其实当年的电子铐是个玩具,不过是上面放了个追踪器,是六爷担心您一气之下跑国外去。]
这句话猝然闯进白染的视线时,她只觉得心脏重重坠了下。
白染:[胡说吧?]
怎么可能是玩具呢。
李洋:[您就想啊,在咱们国内哪能随便用那个呢,只是您自己太胆怯六爷了,而我们在六爷手下办事,也没敢多说。
对于六爷的为人,我给他打工,我也不敢随便评价。
但当年六爷给您戴上那个,把您放在若水村的那件事,他其实只是想让您在那儿待到来年开春的,您当年在实习期间,不是也打算过找个环境好的乡下住一段时间,完成您的毕业作品么。
他本来是打算等寒假过了就把您接回南城的,可谁也没想到,六爷后来就出事了,然后谁也不敢擅自把您接出来,而您……也就真是听话啊,跑都没跑一下,真就在那儿,待到六爷醒过来去村里找你。]
把这些字眼一个一个看过以后,白染的呼吸慢慢短促了。
那种来自善恶、是非、过往、爱恨里,完全捉摸不住的痛苦席卷了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