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句‘祝福’让周宴愤然离开。
看着他怒不可遏大步离开的背影,江南知也没有太大的感觉。
她很平静。
唯一的感受是,周宴的脾气越发阴晴不定了。
好似是从陈禾潞的出现开始,他很多时候,都奇怪的让她摸不透。
她也从未摸透过他。
否则,怎么会因为他的那句话,怀疑眼前的人是不是她认识的周宴。
周宴走后,江南知回到病房。
江奶奶躺在病床上,人清醒了,却连说话都困难,但江南知还是从她一句一句挤出来的字眼里,将她说的话拼凑出来。
‘你和阿宴的婚礼,什么时候办。’
江南知知道奶奶很急,也知道奶奶之所以这么急,是她清楚自己没时间等了。
她看着奶奶急,很难受。
可她除了安抚奶奶‘快了’以外,无能为力。
周伯伯的电话,在晚上又打来了,同她说,‘不能随着周宴的意愿来安排这件事了,又不是真结婚,演戏罢了,他不演也得演。’
江南知想说‘再等等。’
但想到奶奶在病床上痛苦挣扎苦捱的样子,她没有说再等等,而是,“周伯伯,你再给我最后一天,最后一天就好。”
周父同意了。
挂掉电话,江南知在奶奶睡着后,从医院出来,她去了陈禾潞工作的会所。
她没有陈禾潞的联系方式,要找她,只有这一个办法。
她在前台留下了自己的信息,不敢多逗留,担心会碰上周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