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清接过药碗,瞧一眼榻上的司马南,又将药碗搁在案上,扶她坐起来,这呆子却将脑袋歪了过去。
便又将她的脑袋扶正了,取了勺子慢慢喂她。
他慢慢养着自己的耐心,喂到一碗药冷了,这才喂完。
揉了揉太阳穴俯身剪了剪烛花,已是丝毫没有睡意。
倚着窗,偏头看一眼睡得昏天暗地不知世间年月的司马南,心道这样酣睡其实也好,吃了苦头自己不知道,且还能被人照顾。
更鼓声刚过的时候,司马南竟睁开了双眼。
人歪倒在床头,突然咳嗽起来。
叶长清见她咳得厉害,顿时心慌,忙过来为她拍背,却是全无用处。欲拿手巾给她拭汗,又觉她额角也变得滚烫,面颊却是冰凉,更是忙乱。
锦初见状,忙吩咐一脸焦急的茜香,“快,快拿渣斗来!”
司马南开始仿佛还强力压制着,到后来越咳越厉害,好似要把五脏六腑都撕裂了一般,满额青筋暴出,渗出一颗颗黄豆般大小的冷汗,肺腑与喉间突然一阵刺痛腥甜,令她忍不住扶着脖子呕吐起来。
当即呕出一口黑乎乎的血沫子,散发着腥臭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