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兄长,够了!”
阎行抱着头,露出痛苦之色。
周烈道:“够了吗?可我却觉得不够。
马超因为遇到了刘皇叔,轻取天山六国,锦马超之名谁人不知,哪个不晓?你阎彦明在河湟东征西讨,到头来却平白成就了候选程银八部将之名,韩遂更因此得羌人敬重。可是你呢?如今还是一个小小的检验校尉,要仰仗他人鼻息而生……我实不明白,这就是你所求功业。”
“我……“
阎行嘴巴张了张,却不知道该如何辩解。
周烈站起来,走到阎行的身边,“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彦明你论勇武,不逊色马超;论兵法谋略,犹在马超之上。可马超而今却得了伏波将军之封号,重振马伏波家声;而你呢?却惶惶如丧家之犬,若不是韩遂手中无人可用,你以为你能够独领一军,屯兵木乘谷吗?
有些话,总要有人说出来。
你这般本事,却被人万般算计,只因为你识人不明,不得明主赏识。”
阎行猛然抬起头,眼睛通红。
“可韩遂,始终是我丈人。”
历史上,韩遂最终还是算计了阎行,但阎行却因为投效了曹操,把韩遂打得落花流水。
不过那是十年以后的事情,而今的阎行对韩遂,始终存着几分感激。只是,那感激在周烈一番话语之中,已变得越来越少。有些事情一旦挑明了,就会难以忍受。可是让阎行反了韩遂,他又实在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