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贤妃以帕子掩嘴一笑:“有皇后娘娘伴驾,定能将皇上照顾得妥妥当当。依妾身看,皇贵妃也是多虑了。”
谁也没提病症二字。不过,话里话外,该透出的意思也都透出来了。
郑皇贵妃眸光一闪,又笑着说道:“朝中有一众肱骨重臣,还有大皇子二皇子撑着,没什么可忧心的。本宫这一颗心,可不就想着皇上了?”
“说来,几个皇子里,只六皇子得了皇上青睐,被带去了皇庄。其实,五皇子年岁也不算大,耽搁几日读书也算不得什么。”
魏贤妃被刺了一回,立刻笑道:“五皇子和四皇子同龄,只差了几个月。皇上既未带他们前去,自有皇上的道理。”
顾淑妃在宫中素来低调少言,几乎从不掺和这些口舌纷争,略略垂头,微笑倾听罢了。
郑皇贵妃打了一番口舌官司,竟没占多少上风,心里愈发气闷。
理过宫务,正好到了散朝之时。
大皇子来了钟粹宫,陪着郑皇贵妃一同用午膳。午膳后,母子两人屏退宫人,私下说话。
对着自己的儿子,郑皇贵妃也没什么可遮掩的,目中满是嫉恨懊恼:“……如此良机,竟被她抢了去,真是可气可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