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系统已经到忍耐的边缘了,白墨莲气得一口气差点没背过去,只得用另一只手软软地搭在太阳穴处,一脸“不行了我下一秒就要晕过去”的模样柔声道:“你真当,我不会,杀你吗……恩?”
殷梓洲能听出有几个字分明是白墨莲从齿间咬出来的,却偏要用那样柔弱的模样,一时间有些跟不上白墨莲的思维。
“想当年,”白墨莲依旧是那副“哎呀,真是让人头疼”的表情追忆往事,“在我手上悄无声息地失掉性命的人不知凡几,杀你更是如同砍瓜切菜,只要一刀下去,啧,你就再等个十八年后做好汉吧。”
这就像是在青楼点了一个姑娘,姑娘声娇体软地跟你讨论朝中大事一般突兀得让人不知该用什么表情好了。
殷梓洲呆了一会儿,有些好笑地看着白墨莲,为什么你总能给我惊喜呢。白墨莲被他看得浑身发毛:“你是真当我下不了手对吗!”
“你舍不得。”殷梓洲笑道。
舍,舍不得?白墨莲一怔,看着殷梓洲仍带病色的脸,心底却不由得重复这句话。
舍不得吗?为什么还会舍不得?白墨莲收回手,难道她对殷梓洲还有感情?
她看看自己的手,手上还握着她用来救殷梓洲的匕首,她明白,恐怕是的,她还忘不了殷梓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