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关键是,他失忆了。
他看着正在啃馒头的大黄狗,说道:“阿黄啊阿黄,你说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挣脱开这些锁链吗?”
大黄狗叼着馒头愣了愣,甩了甩狗头,同时用爪子比了比拴在自己脖子上的铁链,那铁链子粗的,还比叶临都粗硬几分。
叶临只是被绑了一天不到。
可这条大黄狗,却被绑了好几年。
如果有时候将它与人平等对待,很难想象,这条狗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习惯了屈服?
习惯了卑微?
习惯了铁链的温度?
不!
都不习惯。
它只是学会了生存,但骨子里的野性,并没有丢失,不然它刚刚也不会帮着叶临去咬那几个保镖。
至于它为什么帮忙,大概是看到了叶临的铁链子,觉得它们都是一种同类吧!
叶临恍惚间好像明白了大黄狗的心意,又觉得温暖,又觉得感叹,大概是觉得这一抹值得珍惜的善意竟然是来自一条最不起眼的狗,可悲罢了。
“阿黄啊,我一定会带着蒙雨和你逃出去的。”
“我坚信。”
大黄狗摇摇尾巴:“嗷呜!”
“嗷呜!”
“嗷呜!”
“……”
——
第二天清晨,高蒙雨从梦境中醒来,她那疲倦的样子像是搬了好几千块转,浑身的骨头都酸痛极了。
大户人家的规矩向来繁琐,尤其是这种传承了千年的氏族,最为刁难人。
到了结婚这一步,很多繁文礼节都要学习,只是让高蒙雨不块的是,她是被逼的,该学习的人,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