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及御马监提督曹化淳却是微微一愣,有些狐疑的望着身旁的文官。
他们怎么不知晓曲阜的衍圣公府已是向天子上书请罪?
许是注意到了身旁二人的异样,趁着上首的泰兴王朱寿镛没有注意,河道总督张九德便是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容,眼眸中更是有光彩涌现。
不管怎么说,这朱寿镛都是宗室藩王,不能对其"严加逼供",而现有的证据全加在一起,也抵不上泰兴王的亲口认罪。
既如此,倒不如诈上他一诈。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果不其然,本是状若疯癫的泰兴王朱寿镛在听得此话之后,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直接瘫软在地上,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他之所以敢在这兖州城胡作非为,除了笃定自己的兄长鲁王会包庇自己之外,还与曲阜的衍圣公府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但现在,衍圣公府却是背信弃义,主动将他出卖?
见状,河道总督张九德嘴角的讥讽之色更甚,果然不出他的所料,这山东曲阜的衍圣公果然知晓泰兴王私下与白莲余孽有所勾结的事情,不然朱寿镛的反应绝不会如此强烈。
刚刚他刻意模糊了字眼,只是声称衍圣公上书请罪,并揭发了朱寿镛的罪状,但从始至终都没有提及"白莲"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