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流云来说并非难事,她本就不是那种喜欢到处玩乐的人,更何况经历了那么多,她早就学会沉静。
两个时辰很快过去,流云气定神闲地同大师下棋,拈指执棋的样子倒也似模似样,同她对弈的是慈光寺的凌玄大师。
“小施主年纪轻轻,心思却极为沉稳,实在难得。”落下黑子,凌玄淡淡地说道。
“能得凌玄大师一句夸赞,才是难得。”流云执起白子,落在黑子圈外,嘻嘻一笑,“早就听说凌玄大师棋艺超群,晚辈佩服。”
凌玄呵呵一笑,摇了摇头:“小施主谦虚了,棋如人生,小施主每一步都深思熟虑,在下从没见过女施主的棋下得这般好的。”
“至多也不过纸上谈兵罢了,大师谬赞了。”流云掩嘴轻笑,明亮的眸子朝对面的大师看去,“大师的小徒弟可是在门外侯了半天,生怕流云会欺负大师吧?”
“……”被她这么一埋汰,凌玄破天荒地有些尴尬,他本就年纪不大,刚过而立之年,修禅学佛之人大抵温顺谦逊,他也是如此。
他总不能告诉流云,他的小徒弟自从得知自家师傅要为家大小姐这个跋扈骄纵的诵经斋戒礼之后,就各种担心师傅被欺负,因而才会留在门外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