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它们已经从我身边逃离得多么多么遥远啊,遥远得就好像从来没有在我的生命里出现过一样!
眼泪水就这样在一瞬间汹涌而出!
我握着话筒,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可旎,可旎,你怎么啦?你是不是在哭?你说话好吗……”话筒里,梁惟那似乎带着体温的声音一下一下地击打着我的耳膜,击打着我的心脏。
我拼命拼命忍住啜泣,慢慢地挂上了听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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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客厅中央,望着满屋子的包裹和纸箱子,心里震惊和难过得说不出话来。
不光光是为了她们突然要搬离这个房子,还为了可旎居然一个字也没有告诉过我。
在她眼里,我真的成了如此陌生的、毫无关联的一个人了吗?
那些一起抢着接待顾客的日子,那些一起读便笺条的日子,那些安安静静地画画像的日子,那些有时话语越来越多、有时又什么也不用说的日子……在她的心里,难道就像没有存在过一样,被一下子全部抹去了吗?
可旎苍白着脸、低着头站在一边。
我一步跨上前去,恶狠狠地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压低声音问她:“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连外婆都说我就像你的亲哥哥一样!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哥哥一丁点用也没有?你是不是以后再也不准备理我这个没有用的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