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天夙河行了一阵,河中的细涓流水渐行汇成了一团有约有盆子大小的水坑,水坑之左不出十步地面上的雪花越来越薄,再走上几十步,已是满地赤红的沙子,又沿着赤水行上几十步,地上的沙子渐渐成浅红,绯红,最后成了玉白。
在玉白色沙石中间,一处凹陷的圆形大坑居于其中,坑中一块如镜的凝冰平滑地卧着,辰月朝前伸了伸头,能从中看到自己的模样,只是这凝冰表面看着平滑,平滑之下去是各色棱角横切,印出的模样看似自己,又完全认不也是自己,异常古怪。
辰月抬头,望了望飘雪的天空,白茫茫的一片,那些雪花不知道从何而来,却多的像是永无穷尽一般。
“此时雪不够大,这里的晶凝不够厚,尚不能有雪晶子生成,看来我们得待上一阵儿了。”卓桑看了看四周,向辰月说到。
辰月本就不是冲着雪晶子而来,不过眼下也是无事,所以便点了头,然后开始沿着步凝坑四下观看,才走出不几步,就迎面飞来一只白羽鸟儿,险些撞上辰月的脸。
“非衣,你又调皮了。”卓桑在后面唤。
“好冷好冷,卓桑君,人家好冷。”非衣扑着翅膀冲到卓桑面前,伸着头就朝卓桑胸前的衣襟里钻,眼神去还在辰月身上瞟着。
“好好好,来吧,到我的胸口来捂会儿。”卓桑甚地大方地将外袍拉开一点,非衣一头就钻了进去,撂了撂身子后将头伸出来,转着一双眼睛瞅非衣,那意思就是:你瞧吧,我现在的主子比你贴心多了,没你我照样活的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