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了。你想叫我套上黑面罩,破窗而入,顺走这件艺术品,再交给没品哥?懂了,懂了。”
我这话充满辛辣的讽刺。我本想,我这话里辛辣的讽刺谁听不出呢,但她却一脸崇拜嘉许。
“伯弟,你真聪明。一点儿也不错。当然啦,你不用非套上面罩。”
“你不觉得套上面罩有助于我融入角色吗?”我这话仍然同上,充满那什么。
“嗯,也许吧。你自己看着办。关键在于破窗而入那部分。当然得戴手套,免得留下指纹。”
“当然。”
“哈罗德会在外面接应,你把东西交给他。”
“然后我退场,去达特穆尔蹲号子[11]?”
“不对。你当然是在扭打中逃走。”
“什么扭打?”
“哈罗德冲进屋子,满身鲜血——”
“谁的血?”
“这个嘛,我说是你的,哈罗德觉得是他的。反正得做出扭打的迹象才可信。我是想叫他一拳打中你的鼻子,但是他说,最好是他浑身血污,故事才有分量。最后我们决定,你们各自一拳打中对方的鼻子。然后哈罗德把我们吵醒,进来把奶牛盅交给沃特金舅舅,解释事情经过,这就万事大吉啦。我是说,沃特金舅舅不可能一句‘哦,多谢’了事吧?他要是还有一丁点人情味,那就得把牧师职位给吐出来。你觉得这个计策很妙吧,是不是?”
我站起身,脸上写着冷酷和坚定。“妙极了。可惜对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