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种不是一时半会能搞定的,她前后忙了两天,手上的伤也一直没好,岑母每晚给她换药时都心疼地直掉眼泪。
“吾儿何苦这般折腾自己?”
岑吟别不在意地笑笑:“阿母别担心,小伤而已,能为黔首谋利,这点小伤又算什么呢?”
岑父在旁沉默地看着,直到岑吟别离开,才忍不住和岑母感叹。
“吟别若是男子就好了。”
岑母生气地打了他一下。
“你嫌弃吟别是女儿身?!”
岑父连忙摇头:“非也非也,只是可惜。吟别这般天赋心性,要是是男儿,以当今陛下的样子,怕是日后那个位置也并非图谋不得。只可惜吟别偏偏是个女儿家。”
岑母皱眉:“那个位置也并非好的,多少人盯着呢。你我就这一个独女,你忍心她日日操劳,每日有处理不完的事和应付不完的人?
“要我说,她日后能自由自在,平安顺遂一生就是最好的了。”
岑父沉默了,半响叹气。
“这般世道,平安顺遂岂是易事啊。”
伊长息没有骗她,几天后,他真的上门拜访,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一个老者。
岑吟别被岑父喊人带到正堂时,岑父正在和老者闲聊,笑容灿烂。
看那个神情,岑吟别估摸着,要不是不合礼仪,她阿父怕不是恨不得直接上前握着那老者的手当场结拜。
堂中的人也注意到岑吟别到了,岑父笑容满面地向岑吟别招手示意她过去,而伊长息和老者的目光却落在了她被包扎好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