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日里监国繁忙,如何想起深夜上来看望朕了?”皇帝待宋煜将棋子落下,意识到宋煜在隐藏棋艺,既不激进也不平庸,在很小心的和他相处,不冒犯亦不卑微,又道:“明儿你就大婚了,怎生不好好休息一下,好好准备一下做新郎官?”
“父亲。”宋煜真诚的叫他。
皇帝刚拿起棋子一瞬,便听宋煜叫他一声父亲,他心中猛地一颤,连带着捏着棋子的手指亦有些做颤,“你有近二十年没叫朕父亲了,素日只叫皇上。自称‘臣’,你不说,不代表朕没发现这份疏远。看来今日你为之而来的人,对你极为重要。”
“儿子今日来是希望和父亲澄清多年来父子之间的隔阂。”宋煜说着,将手探入衣襟,将那个字条拿出,展开,静静的放在桌面。
宋家七郎之子,出生时重七斤一两。
皇帝看见这张曾经被他摔在太子面颊的字条,将手中棋子重重搁回棋盘,面庞布满愠怒,“你拿出这个干什么?”
魏忠噤若寒蝉,当即叫乾清宫院中所有奴才宫人退去五道门外候着。
“儿子长的不像您。”宋煜眼底泛红,“儿子一直知道薛贵妃在您耳边说宋煜并非您亲生。儿子小时候,您踩坏儿子的木雕玩具,儿子大了,您在儿子大婚当日将儿子打入冷宫。娘她死在月季花园里,您甚至没有去敛尸。是母亲的嬷嬷吕氏将母亲葬在花园黄土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