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照你你这么一说,”他趁机褒贬道,似乎想要在她身上找回点什么,这样的话两人之间的鸿沟就能扯平了,如果真有一道所谓的鸿沟存在的话,“好像你的境界比那位赵居士更高了一点,当然也更悲观了一点,不是吗?”
“严格来讲,是更偏激了一点,”她耐心地纠正道,神色较之刚才正常了很多,她已经很好地适应了当下的谈话氛围,“我之所以要引用那句话,就是因为你刚才问到我,一出戏剧是不是结束了,我想通过那句话来告诉你,不管你怎么理解这个事,或者怎么理解我们之间的关系,最后我就是坚持一个观点,那就是,一切结果都是命运,仅凭人力是改变不了的。我既要为所当为,又要顺其自然。”
“你说的是森田疗法的原则吧?”他不厚道地问道。
“对呀,最近我正在看他的书呢。”她嘿嘿笑道,脸上很自然地流露出惊讶和欣喜的神色,瞬间再次吸引了他。
“难道说,”他像个老学究一样痴痴地问道,呈现出一副总是揪住他自己最关心的什么东西就不再轻易放下的可怕样子,而不去理会什么森田疗法和草田疗法了,要是放在平时他肯定会和她就此问题一起好好地讨论一番的,而今天明显就不行了,“我们每一个人都是上帝从空中往地面上扔下的石子,至于我们具体怎么翻滚,以及最后究竟落到哪里等等一切问题,其实从被扔下来的那一瞬间就已经决定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