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都很好,陈郡也好,国家,文王武谢,您可以宽心。一切都很好……”
她捂了捂眼睛,却没有流泪,只是另一只握在父亲手上的手却不自觉的一紧:“可是……即便这些都好,您知道的,我们离不开您啊……”
寝阁外,自谢府总管魏昶以下,家下人站满了庭院。谢冉从室中走出来时,所听所见就是那一张张奔丧的脸和呜咽不止的哭音。
仿佛天塌了。
天,是塌了吗?
魏昶近前唤了一声:“郡主……”
谢冉看了他一眼,转头面向诸人,赫然启口,已是全然不复进门之前的惊惧之色。
“哭什么哭!父亲还活着呢!”
这一声斥责出来,连魏昶都惊了惊,底下人更是一味低下头,狠着劲将抽噎声憋回去。
魏昶一想也知道,兹事体大,郡主如今是有意立威,否则不等外头异动,自家先乱了,那就是更大的祸患。想通了这一节,他便也退后到阶台之下,率先作势聆听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