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列兹步行到斯特拉斯堡,在那儿的遭遇可比圣经上的那个浪子幸运多了。这一点证明亚尔萨斯是了不起的,它有多少慷慨豪侠的心,让那些德国人看看,法兰西民族的秀气与日耳曼民族的笃实,合在一起是多么完美②。威廉·希华勃才得了父母十万法郎遗产。他对弗列兹张开臂抱,掏出心来,接他在家里住,拿钱给他花。弗列兹浑身灰土,潦倒不堪,差不多像害了麻风病,一朝在莱茵彼岸,从一个真心朋友手中拿到一枚二十法郎的钱的那种心境,直要咏为诗歌才能描写,而且只有古希腊的大诗人邦达才有那种笔力,能使普天下的人闻风兴起,重振那即将澌灭的友情。弗列兹与威廉两人的名字,和达蒙与比底阿斯、加斯多与包吕克斯、奥莱斯德与比拉特、杜勃滦伊与梅耶③、许模克与邦斯或是你给拉·封丹寓言中那样的朋友起的任何名字(以拉·封丹的天才,也只写了两个抽象的典型而没有给他们一个血肉之体),可以并列而无愧,因为像威廉当初帮着弗列兹把家产荡尽一样,此刻弗列兹也帮着威廉抽着各种各样的烟草,把遗产吃光。
相关影视:新进员工韩国迅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