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东离抬头望着上官凤,“丞相的意思是,我若忤逆父皇的美意,那就是抗旨不尊,就是不忠不孝?”
上官凤俯首,“臣并没有此意。臣,惶恐!请皇上,三皇子恕臣无礼之罪。”
萧盛轻叹一声,“恕你无罪。”
闻言,上官凤跪在地上,言辞恳切至极,“皇上,臣还有话说!”
“说!”萧盛不是傻子,上官凤方才的意思很简单,即便是皇子,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事,即便三皇子不肯,皇帝大可不必问过三皇子的意思,可单独赐婚。
上官凤跪在地上,恭恭敬敬道,“皇上,撇开君臣而言,您跟三皇子乃是父子,父子情深,父母之命。儿臣也是有儿有女之人,自当明白儿女婚嫁,常悬于心的难处。三皇子如今身体不便,心中难免抵触。皇上也不必急于一时,大可让三皇子先行定亲,再择婚期。”
萧盛蹙眉,“如此倒也可行。秋试将近,除了下月初一,今年就没有好日子了。拖到明年的话……倒可以与老二一道成亲,如此也算两全其美。”
“恭喜皇上,恭喜三皇子!”上官凤圆滑得不留痕迹,“恭贺皇上,双喜临门。”
闻言,萧盛朗笑两声,“那就这样定了。”
萧东离哭笑不得,他压根没有抗拒的机会。
上官凤一个人,将所有的戏码都唱完了。甚至于……哄了皇帝拍案!皇帝开口,那就是圣旨,君无戏言!容不得萧东离说“不”,也容不得他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