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惊魂未定,慌忙伏在马背上,已吓出一身冷汗。兆鸣和兆鹰眼见那汉子出手不凡,都是一惊,见他浓眉入鬓,眼神锐利,神色中透出一股子倨傲,身上穿着黑毛裘袍,戴顶黑色的暖帽,从打扮上看也是非富即贵。
“两位何必跟下人一般见识。我这里代他们赔不是了。”说着,他抱了抱拳。
兆鹰心道,你果真想和解,怎不下马?因不想在香厂这边惹事,让王五脸上不好看,便回敬道:“不敢当!”
兆鸣却看不惯那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嘿嘿冷笑了声,“有你这样跟人说话的吗?”他因出身低微,又寄人篱下,反而最受不了人下眼看他,久而久之便养成了暴烈的脾气。
那人脸色微变,“那依阁下的意思呢?”
“没意思!”兆鸣猛然出手,抓住旁边那辆黄包车的车杆子只一转,那车篷登时掉转了屁股,砰地撞到一匹马的腿上。兆鹰想拦挡时,已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