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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劳州牧久候,元龙心中实在有愧啊。”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陈登再次来到了正堂,一见面便一揖到底,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
袁谭看着陈登,眼神玩味,淡淡说道:
“陈太守太客气了,袁某眼下可不是什么州牧,这官职不过暂时署理而已,朝廷尚未有明旨下发,陈太守还是叫我袁将军吧。”
听到袁谭的话,陈登表情微变。
袁谭话中的含义,可不只是变上一个称呼那么简单。
袁州牧和袁将军,前者意味着袁谭准备在徐州长久发展。
而后者,则是袁谭在暗示陈登,他随时都会掀桌子走人。
当即,陈登一咬牙,再次长揖而下:
“将军何出此言,袁将军自河北出骑兵,破徐州,败曹贼,解徐州生民于倒悬之间,此于天下,于徐州,皆有莫大之功,以将军之威名盛望,莫说署理徐州牧,便是自领徐州,又有何妨!”
“哦?”
听到陈登的话,袁谭说道:
“我虽是武夫,也知道,想要执政一州,必须要收民心,结士族,只是袁某人初来乍到,一不知徐州民心如何,二也没有带什么好礼,同士族结好,唐突就任徐州牧,只怕会贻笑大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