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屋里开始盛传我们的诽闻。我们心照不宣。上班,下班,坐在空荡的末班车厢里遥望夜晚,如同在路途中遇到相互依偎的旅人。
你会故意在有人在的时候凑到我跟前说,“嘿,给我亲一口吧?”我微笑着凑过去,你玩味地低下头,而被储物箱遮住视线的人们并不知道,其实你只是用右脸轻轻地蹭蹭我的左脸。敏感的神经末稍相互摩擦,覆于皮肤表层的蜜粉也纷纷掉落,你的脸颊微微凉,我手心的温度一点一点攀升。
你不顾场合地捏我的脸,一边恶毒地笑:“啊!这样子看你丑得真特别!”恼羞成怒的我扑上去与你互掐。脸颊隐隐作痛,心里却狠狠地卑微地幸福着。
其实我多迷恋这种感觉呢?让我觉得,被人宠爱。
有人从我们身旁咬着耳朵走过去,她们一定在抱怨,这样一个大好少年的青春年华为何都葬送给我。可是她们不懂,少年明白丑小鸭的寂寞,施舍一些温暖。而丑陋的生物们,总会依赖第一个对他好的人。
天荒地老宇宙洪荒
晚上十点的街。天空很远很昏暗。末班车一摇一摇,仿佛可以开到地久天长。这一天的你,显得有点不一样。
靠在我的肩上睡得像个天真的孩子,安静的时候显得那么忧郁。为什么连睡着都是皱着眉头的呢?平时却总是咧着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