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比诺听着赛查丽纳的父亲说话,非常钦佩;皮罗多看了,谈锋越来越健,凡是布尔乔亚所能想到的古怪词儿都用上了。
皮罗多一拐进伏葛冷住的那条街,就说:“安赛末,你态度要恭敬;咱们马上要踏进科学的圣殿了。你等会把圣母像放在饭厅里椅子上,地位要显著,可不能像是故意摆的。啊!但愿我说话不要结结巴巴的把意思搅糊涂了!”皮罗多很天真的嚷着,“包比诺,这个人物对我有种化学作用,听见他的声音,我的五脏六腑就会发热,甚至有点儿肚子痛。他是我的恩人;再过几分钟,安赛末,他也是你的恩人了。”
包比诺听了这些话觉得身上发冷,走路战战兢兢的仿佛脚下踩着鸡蛋;他神色不安的瞧了瞧屋外的墙。伏葛冷先生在书房里,门上给皮罗多通报了。学士院会员知道花粉商当了副区长,非常走红,马上接见了。
学者说:“承你的情,得意了还想到我。不过化学家和花粉商本来也很接近。”
“哎哟!先生,您是天才,我是凡人,跟您比真是天差地远了。您说我得意,那是您赏赐的,不管在这个世界上还是那个世界上,我都永远忘不了。”
“噢!在那个世界上,咱们一律平等,不分什么国王和鞋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