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绣个蝶恋花的帕子,劳烦翠鸢姐姐替我挑几个丝线。”
翠鸢不疑有他,拿了老夫人房里装丝线的漆盒,站在沈灵犀身侧,认真帮她挑挑捡捡起来。
“姑娘看这个颜色行不行……再试试这个……”
打从翠鸢过来,又听见“蝶恋花”三个字,喜鹊口里的戏词便唱不下去了。
若目光能变成刀子,翠鸢身上保准已被喜鹊剜了好几个窟窿。
沈灵犀总算稍稍清静了些。
恰逢王老夫人刚用完汤药,见她今日竟破天荒亲自拿着绣活来,笑着打趣:“我让你去查账,你却又跑我这来躲懒,还要绣蝶恋花,莫不是有了意中人,想嫁人了?沈富贵给我的书信里,可是千叮咛万嘱咐,定要三月前把你嫁出去呢。”
沈灵犀眉心跳了跳。
她是真没想到,阿翁临走前,还找人继承了他老人家的遗志。
难怪最后要那般碎碎念,看来还是有几分底气的……
这不重要。
“也不算是躲懒。”沈灵犀收拾起被打断的思绪,笑着拿出那张库房目录,走到老祖宗床前,“此处有一笔出库的记录,我瞧着有些不大对头,又与二叔有些关系,就想着来让老祖宗过过目,顺便也让二叔看一眼,拿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