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炎君简直不知道自己使用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和语气对裴相讲出来的这些话,只见裴相缓缓扬笑,开口,对他答了一声:“是。”
该怎么说呢?
陈炎君觉得畅快,又觉得怅然;意料之中,却又出乎意料!
裴相道:“当年惊闻唐将军全族入狱,老夫心有所叹,同朝为官,出于对唐将军忠义之景仰,亦是同情唐家遭遇不测风云,便差天牢守卫放了一个孩子和奶娘。”他说着闭上了眼,似是回忆往事,许久都没有睁开。
一行泪自陈炎君的眼里夺眶而出,渐而闭上眼。
“老师知晓唐将军实则冤枉,所以二十年后,老师责令朕为两位将军平反,老师,和平王一样,也筹划了二十年。”
二十年的时间,说长不长,但说短,那就太长了!
裴相道:“非也老夫筹划,只是二十年里从未忘过唐将军忠烈,陛下尚不能得知,当年唐将军战功显赫,更有侠肝义胆,朝中之人多少皆受过将军恩惠,当年恰值朝中大将军职位空缺,军中若问人选,何人当得起定国大将军要职,放在当年,满朝文武皆定选唐家,绝无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