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家,牙牌以及雇工公证,便都在这里了。”得了银子,官坊的老吏,不知觉说话都客气了几分。
“好说了。”
徐牧松了口气,这一轮来长阳,总算把事情办妥。这批村人,以后便算他的庄人了。
“小东家,我这儿还有张字画,先前从李崖子手上收的,难得小东家来长阳一趟,便贱卖一番。”
李崖子,是大纪朝最具名气的画师。
微微皱眉之后,徐牧再度转身,笑着掏了五十两银子,买下了这所谓的名画。
“哈哈,小东家果然识货。”
徐牧淡淡告辞,刚出了官坊,便将字画几下撕碎。
“牧哥儿,怎的又撕了?这、这五十两啊!”
“半钱都不值。”
“司虎,张嘴。”
“牧哥儿,这还有墨迹,我吃不下。”
徐牧沉默地多走几步,将撕碎的字画,扔到了河子里。
即便入了午时,人声鼎沸的街市,并没有任何消退的迹象。
“三福,领着人去去附近找间客栈,我回头来寻你们。”
“东家……去哪?”
不仅是三福,连着十余个村人,都蓦然变得紧张,生怕徐牧一去不回。毕竟这么好的东家,已经不多见了。
“寻个老友,稍后便回的。”
安慰了番,徐牧留了袋银子。而后,才带着急咧咧的司虎,循着周福留下的地址,稳稳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