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添河溢,恨压岳低,满肺腑难淘泻。她越想越觉得难以置信:“你!你……哈哈哈!琼曦,我的傻姐姐!丈夫和儿子,一个比一个负了你!”
沈并抱臂冷视,像是某种兽类一样,微微歪头,好像不大理解出云宓儿为何这般高昂情绪。卫玠靠着床沿,半坐地上,只是冷眼。黄夋陪着说:“妹子!人已去了。我也是知道你与她好,从前也常常去看她。想必她生愿已尽了!”
出云宓儿却说:“她生愿了了?那我呢?那我呢!她是一个死死人,我也不过是一个活死人罢了!”
泪眼朦胧之中,沈并的眉目模糊成了圣女,出云宓儿看着圣女留在世上的唯一骨血,恨意忽地化为怜悯,爱惜又陡然变成怨憎,百感交织。起初是悲从中来,不可断歇,放声大哭。眼泪哭干以后,一心之中,除了麻痹,别无他觉。
越金本来很看不上情爱之事,但在里头听见如此凄惨的哭声,也默默收眼,不忍卒闻。
檀弓身上紫气大盛,冰羯罗道:“一刻,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