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炎一下下挠着头发,痛苦的情绪让他坐立难安,他深呼口气,哽声问:“绑匪呢?”
“拿赎金的人是绑匪临时找来的,至于真正的绑匪……”沈钧抒点了支烟,说,“死了,尸体是在车厂附近的污水池里发现的,和在车厂里遗留下的钱包里的身份证是同一个人,致命原因是颈上大动脉被割破,失血过多而亡,R市警方初步断定是分赃不均起内讧,从而起了杀意。凶手做事很谨慎,没有留下任何指纹和凶器,再之后,线索全断了,案件不了了之。”
他点头,看着桌上成叠的相片,忽然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7月29号,29号,29号……”
沈钧抒瞧着他情绪不稳的样子,深以为他知道些什么,问:“29号怎么了?你知道什么吗?”
他开始泣不成声:“她在等我,她在等我,29号那天,她在西亭公园等我!”
最后半句话成了嘶吼。
相识多年,这是沈钧抒第一次见江之炎如此失态。
“之炎,你冷静点。”
“是我害的!都是我害的!”
当年的离去恍然成了罪恶,压在心里,令他痛不欲生,他红着眼,一把挥开桌上的资料纸,起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