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分别从肉桂花盆的缝隙中走进血木旁边。原来这血木中间竟然是空的,里面全是蚊子,嗡嗡地乱飞,却不飞出血木顶端。沫儿把灯笼放在血木上方,隐隐看到树洞中间一个拳头大的果子,鲜红欲滴,蚊子们只绕着纷飞,却没有一只落在上面。
婉娘喜滋滋道:“血奴果,血奴果,一颗成佛陀。”一铲子下去,将果子挖了出来,啪地一声甩到文清端着的小瓷盆里,叫道:“跑啊!”撒丫子就跑,一点儿形象也不顾。
沫儿打着灯笼,正伸着脑袋往里看,见婉娘取出果子,还幻想它的味道如何,冷不丁面前腾起一阵乌云,额头、手背等裸露的地方又痒又痛,转眼见婉娘如同兔子一般跳到了门口,而那四株肉桂上残存的蚊子乌泱乌泱地都扑了过来,吓得连蹦带跳窜了出去,伸手便要关门,被婉娘拉住。
那些蚊子刚刚飞过肉桂,便直直地跌落地上,抖动几下便死了,须臾之间,一只飞动的蚊子也没了,地上落了厚厚一层尸体。
文清紧紧抱着盆子,两只眼睛被叮得肿成了一条缝,沫儿的额头被叮了几个大包,左手手背又红又亮。婉娘却毫发无损。她看了看两人的狼狈样子,不说安慰,反而得意洋洋道:“还是我反应最快!”不待沫儿抱怨,拿出一个白布花囊,将地上的蚊子尸体收了个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