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寻笑了笑,“今日方知当年事,当年难料今朝祸。”
闻言,戚姬笑得有些怪异,“看样子你知道得不少。”
“愿闻其详。”千寻不是傻子,戚姬摆明了想探她的口风,故而表面上是与她闲话,实则怕是别有目的。
戚姬也不恼,年逾四旬的她,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瞧这白皙的肌肤,以及云鬓花颜,透着岁月沉淀后的媚骨。
想来一个女人,无论身处哪个朝代,哪个国家。要想宠冠六宫,没有那么点手腕,是断断不能的。
戚姬,也不例外。
“宫中禁事,我也不便多言,只是见着你倒有一见如故的感觉。许是缘分,难免多说一些,到底这宫里也是冷清了太久。”戚姬轻叹一声,美眸微垂,略显倦怠之意。
千寻依旧谈笑如常,“娘娘花容玉貌,圣宠优渥,福分极好。”
“福分二字可望不可得。”戚姬看了千寻一眼,眼底浮起一丝不知名的情绪,“后宫佳丽三千,哪个女子不希望白首一人。只可惜……生就帝王家人,何其疲累,年岁渐长也便无心再争宠。随其去吧!”
闻言,千寻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