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你杀人。”裴瀚在脚夫的面前站定,正色问道:“本官问你,你怎么敢肯定此人就是薛掌柜?”
脚夫一听命案跟自己没关系,立刻换了一副模样,气得跺了跺脚,指着死者的方向说道:“我爹以前是给薛氏布行做专门脚夫的,薛掌柜当年赖着不给我爹结账,我气不过,拿着火炭就去找他要银子,闹了一场之后,银子虽然没要回来,但我在那薛公鸡的后背烫了一个大疤,为此我爹还抽了我一顿,然后他就被官府抓去坐牢了,我爹说,以后打死都不给薛家干活……”
赵高飞和莫子言一听,赶忙叫人将尸体翻了过来,的确在死者的背部发现了一个茶杯大小的陈年烫伤疤痕,因为是陈年伤疤,两人均以为这不过就是死者早年间的外伤与此案无关,根本没想到这竟然成了确认死者身份的关键。
“就是那个疤,这个铁公鸡,我记着他一辈子!”年轻的脚夫见到仇人分外眼红。
莫子言和裴瀚两人互相对望了一眼,眼神之中交流了很多信息:“他不是号称外出经商去了吗?”
裴瀚笑了笑,喊来齐宋说道:“看样子咱们得再去一趟薛家了。”
轻装上阵,裴瀚带着莫子言和齐宋又一次站在了薛宅的大门前,管家一见裴瀚,有些发愣,但是职业的素养让他很快满脸堆笑:“小的见过钦差大人,不知钦差大人一日内两次造访,所谓何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