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海望着渐起的炉火,淡淡地笑道:“道在世间,道在人心,在和尚眼里无处不是道,道已经融进了万家。”
陈长生摇摇头,表示不甚至明了,继续问道:“儒以治世,儒又在哪里?你不会告诉儒也在人心吧?”
空海一听,看着陈长生手里捧着的书卷,不由得微笑了起来。“儒在朝堂,儒使纲常以正,使国得以正常运转,若纲常不正,便会如大唐君王那样失德而失道。”
这一句陈长生听明白了,因为他亲身经历这冬雨楼的风风雨雨。
低头想了想,自己跟不觉的缘分很深,对这佛法还是有一些了解的。看着空海便继续问道:“佛以治心,当作何解释?”
“佛说一切法,为治一切心;若无一切心,何需一切法?”空海开始有些喜欢陈长生了,原因是陈长生对知识的渴望和求知欲。
看着陈长生还是有些疑惑的样子,空海继续说道:“我们的种种都是起心动念,心生故种种法生,心灭故种种法灭。”
陈长生听闻之后,双手合什跟空海见礼,笑道:“大和尚慈悲!”
空海点头笑道:“二心各寂静,非色亦非行。小施主行走江湖跟李一白一样,当不用学和尚守这许多规距,否则一味的痴守有时也会害人害己。”
陈长生笑道:“我有些明白了,不觉大和尚曾跟我说过: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看来跟大和尚的说话有异工共妙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