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菀,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查清楚,只能委屈你暂时待在这里。”
盛瑾不能久待,他调了不少人手安插在地牢内,吩咐他们照顾好沈菀,不出片刻,这间湿冷的牢房就换了个样。
地上的干草换成了柔软的被褥,桌上多了烛灯与热茶,除了没有自由,这里哪里还像个牢房?
沈菀逼退了眼眶中的热泪,单薄的身躯透着一股倔强。
一切还没定论,她不能垮,她得撑住,若是她都死了,这世间还有谁会坚定不移地替姜家翻案?
不知怎么的,沈菀想起了卫辞,大概是习惯了他的保护和纵容,如今要独自去面对生死不明的命运,沈菀心里涌起了一阵强烈的思念与委屈。
她揉了揉干涩的眼眶,逼迫自己去睡觉,睡熟了,也许就不会想那么多了。
沈菀不知道的是,外面已经闹翻天了。
姜明渊的事很快就传遍了朝野,昔日与姜家有仇的人,别管大官小官,纷纷递上折子厉声讨伐,甚至煽动百姓一齐抗议。
而昔日与姜明渊交好的人,在此刻却没了动静,唯恐这把火烧到自己身上。
混乱之际,只有令贤侯和建安侯站了出来,不惜冒着连坐的危险,为姜明渊做保喊冤,陈列了姜家忠义之证,句句泣血,感人肺腑。
但这对盛怒之下的建康帝来说,无疑是火上浇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