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不舍地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吻,克制又无奈。嘴唇离开皮肤的时候,手也松开了。
男人无声地离开,一步三回头。
恍惚间,沐晚晚以为自己看到了北枭,那样温情的爱意,只有他能有。
握着车钥匙的手逐渐缩紧,钥匙圈陷进皮肉里,留下一道深深的红痕。
吃痛了,她才松开。
不,他不可能是北枭。
落寞地低下头,开了车门钻进去,浑身的湿气让车里多了一种味道,熟悉又讨人厌的木质香。
雨点密密地打在车窗上,她盯着前方的土墙发呆,总觉得墙上有她看不见的血迹。
手机提示音响了,一条消息发过来。
厉寒辞:等我。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气得她把手机摔在了副驾驶座。
“他发什么疯?让我等什么!”
走出店门,厉寒辞拿着手机看未接来电,将近三十通电话,大部分都是宁南湘打来的。
神情冷漠地关闭页面,他拨出了厉国邦的电话。
本就憋着一股气的他,在电话接通的瞬间,不等对方开口,先发制人。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离开订婚宴的时候,我记起来自己从前有个很爱的人,那个人绝对不是宁南湘!”
“我没法跟一个毫无感情的女人订婚。”
兴许是因为心虚,对方沉默了几秒,试探般地问。
“你记起谁了?叫什么名字?”
他当然没那么傻说出沐晚晚的名字,而是巧妙地“嘶”了一声,装作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