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温柔而坚决地下定了某种决心:“所以我不能再逼他。”
掠景自知心中坚定也不再思虑,转身走出去,穿过花园,像个鬼魂似的站到了叶言学的房间外。
她在门前轻轻地吐出一口气,很多沉重的东西,就在这口气里了,她决定自此放下,毕竟这个叶言学,其实未曾亏欠过她半分。
掠景这样想着,缓缓推开了房门。
刚推开门便看到叶言学趴在窗边的桌上已经睡熟了。
窗开着,月光洒在他的身上,像罩着一层薄如蝉翼的白霜。
他蒙着月光的脸姣好而泛着寒意,看着都不像个真人了。微敞开的衣衫铺在桌案上,说不出的缱卷冷清。
看着这样的画面,掠景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怕他受风吹了。
于是脚步轻如鬼魅地走到他近旁抬手去合上窗,低头一瞥,他的眼下有一圈很深的乌青,想来是她失踪的这几天都没有睡,她又抬手布给他一道美梦诀。
叶言学的脸下面压着一沓地契,莫名的,掠景俯身凑近去看,睡着的他还握着玉雕的毛笔,手下压着的纸上写着他龙飞凤舞自成一派的字,如是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