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有人供给您钱吗?”黑发的人问。
“是的,在国外的时候,本来由帕夫利谢夫先生供给我钱,可是他在两年前去世了;后来,我写信给国内的叶潘钦将军夫人,她是我的远房亲戚,但是没有接到她的回信,所以我只好这样回来了。”
“那么,您要投奔什么地方呢?”
“您是说,我要住在哪里吗?……老实说,我还不知道呢……是这样……”
“还没有决定吗?”
两个听话的人又哈哈大笑起来。
“您的全部财产大概都在这个包袱里吧?”黑发的人问。
“我敢打赌,一定是这样,”红鼻子的官员带着扬扬得意的样子,附和着说,“他在行李里一定没有存放什么东西。不过我们还要提一下,贫穷也不是什么罪过。”
事情的确是这样,金发青年也特别爽快地马上承认了这一点。
“您的包袱总是还有一些意义的,”官员继续说,那时候他们已经笑够了(应该注意的是,最后包袱的主人也看着他们笑了起来,这更增加了他们的乐趣),“我们虽然可以打赌,说里面没有法国、德国以及荷兰的金币,只要看您那双外国皮鞋上的鞋罩,就可以确定这一点,但是……如果在您的包袱上再添上一个像叶潘钦将军夫人那样的亲戚,那么,这个包袱就具有另外一种意义了。当然,如果叶潘钦将军夫人果真是您的亲戚,您没有因为疏忽大意而弄错的话……人们由于粗心或者想象力太丰富,常常会发生错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