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太洛!来,小东西,”她拿一支编织用的长针在蛤蟆背上轻轻敲了一下,它望着她;仿佛很懂事的样子。“还有你,克莱奥巴脱小姐!……留点儿神哪!”她把母鸡的嘴巴也用针尖敲了敲。
风丹太太凝神屏息,半晌不动,神气像死人,眼睛发了白,在那里骨碌碌的乱转;然后她把身子一挺,嗄着嗓子说了声:“我来了!”
她像木头人似的把粟子撒在母鸡前面,拿起牌来哆哆嗦嗦的洗过了,深深的叹了口气;叫西卜太太分做两堆。这个死神转世的老婆子,戴着条油腻的头巾,披着件怕人的短袄;瞧着母鸡啄食粟子,又唤她的蛤蟆在摊开的牌上爬:西卜太太看着这些,不由得身子凉了半截。只有坚定的信仰才能教人心惊胆战。发财还是不发财,这才是问题,像莎士比亚说的[84]。
妖婆打开一本符咒的书,嗄着嗓子念了一段,把剩下来的粟子和蛤蟆回去的路线打量了一番,瞪着白眼细细推详牌上的意义。这些动作一共化了七八分钟,然后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