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人说:“哪个可朗玛?”(哪个乡下人?)
前一个人说:“盘儿嘬的。”(长相英俊的。)
后一个说:“看他可不是可朗玛,他是个吃搁念的。”(看他不是乡下人,应该是江湖中人。)
前一个说:“不会吧,我看不是吃搁念的,是空子。”(不会吧,我看不是江湖中人,而是不明江湖事理的人。)
后一个说:“江湖险恶,小心为妙。”
我想听他们继续说话,可是他们不再说了,一个说:“我要抛山。”(我要拉屎。)另一个没有吭声。说要拉屎的那个人就蹲在墙角的马桶上,立即雷鸣电闪,大雨倾盆,一股污浊的臭味汹涌而来,让人几乎要呕吐。
拉屎的那个人窸窸窣窣地回到了墙角的另一边,躺了下去。我估摸着他们还没有睡着,就悄悄起身,走到大门边,把衣领撕开,从里面抽取提前放进去的一根铁丝,伸进了锁孔里,倒腾了两下,铁索就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