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想法可由这位医生对年轻牧师所表现出来的浓厚兴趣来支持。他以一个教区居民的身份依附着牧师,并寻求从牧师的天生含蓄的情感中赢得好感和信任。他对他的牧师的健康状况表示出极大的恐慌,急切地想治愈他的病。如果早些着手治疗的话,看来还是有希望取得好结果的。丁梅斯代尔先生管辖的全体教徒,不论是长者、教会执事、慈母般的老妇人,抑或年轻貌美的姑娘们,都一致强烈地要求他试试这位医生所提供的医术。丁梅斯代尔先生彬彬有礼地拒绝了他们的恳求。
“我不需要治疗。”他说道。
可是,当每个星期天人们见到他的面容变得日渐苍白和消瘦,他的声音变得比以前更加颤抖时;当将一只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已经成了一种习惯,而不是一种偶然的姿势时,年轻牧师怎么能说不需要治疗呢?他对他的工作感到厌倦了吗?他想死吗?波士顿资深的、年长的牧师们和教会的执事们,都严肃地向丁梅斯代尔提出这些问题。用他们自己的话说,就是拿有关拒绝上帝提供的这么明显的帮助的罪过,来“对付他”。他默默地听着,终于答应与这位医生交换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