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以恩挟报”,逼弟弟“以暴制暴”。
阿初心里很难过,他不想违背自己多年做人的原则。他知道自己无法兼善天下,唯求独善其身。现在,连独善其身也即将成为空花泡影。
他为自己的处境感到深度的压抑。
“什么时候回来得?”荣升不知何时走到了阿初身边。
“哦。”阿初惊醒过来。才发现自己站在院子里发呆。“少爷,您的烟,我忘了。”
“想什么呢?魂不守舍的?”荣升感到奇怪地问。
“少爷,您说,有罪的人会反省?会自责吗?”
“你在说我吗?”荣升的嘴角挂起了淡淡的笑容。
“不,不是。”
“如果每一个有罪的人都会反省、会自责,那么,这个世界一定很美好。”
“如果有一个人有目的、有预谋地去杀一个有罪的人,他是否有罪?”阿初问。
“你如何确定被杀的人一定有罪?”荣升反问。“有罪的人和无罪的人都在同一个平面上,'罪孽'是可以转让、嫁祸的。谋杀是邪恶的!无论你是否假借'正义'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