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沈墨池就轻轻地笑了,只是那笑容之中尽是苦涩与讽刺。
“可笑我从小就饱读诗书,到最后却落得一个被困深宫的下场;殷璃,我想问你,我沈墨池到底是哪里好了,竟然要被你看中?我沈家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要成为你复仇的工具?你身为一国储君,没有储君之德,亦没有卫国爱民之心,试问这样的你,又算是什么好人?你还敢说你配得上现在万民对你的期许?配得上你此刻享受的荣华富贵吗?”
听着沈墨池字字珠玑的质问,殷璃不怒反笑,看来还是被幺鸡这奴才给说中了,每次见到他沈墨池,她不是受伤就是被他的话伤的郁郁寡欢。
今日,听到他这些‘肺腑之言’,她终于明白自己在他的心里到底是个多么不堪的存在,也终于知道了,她与他之间的这段说不清道不明的情伤,也算是要彻底走到头了。
想当年太液池边的一见,本以为会是郎情妾意、美满姻缘,没想到竟是怨偶结成,互相憎目;早知他会如此痛恨自己,她就该早早放手,让二人早日解脱。
如今,看着那个曾经将她的心住的满满的少年郎用这样陌生而又厌恶的眼神看着她,殷璃终于不再逃避,说出了那句早就该讲出来的话,“沈墨池,过去种种,你我之间,到底是你欠了孤,还是孤辜负了你,早就成了一团乱麻,很难说清楚了。但孤要让你知道,不管是迎你入东宫,还是在这东宫里的无数个日日夜夜,孤都是拿真心待你,绝对没有丝毫的虚情假意。孤知道,这些话你一个字也不信,以前孤很介意,可是现在,孤已经决定让自己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