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十天了。”
“十天了吗?”助医从牙齿里吸进一口气去,摇了摇头,“让我摸一摸脉。”后来助医说道:“瓦西里·底米里奇,我很可怜你,因为你的情况实在不大好呢,你这个病不是闹着玩儿的,你留在我这里,我尽力给你医治,但是不能担保。”
“情况这么糟糕?”神色仓皇的磨房主人喃喃地说了起来。
“是的,瓦西里·底米里奇,很坏呢,如果你前两天到我这里来,那就没什么毛病,很容易治好。现在里面发炎了,你看,快要变成坏疽病了。”
“这是不会的,卡彼通·梯莫费奇。”
“现在就是这种情况。”
“这是怎么啦!”
助医耸了耸肩膀。
“我就为这点小病死吗?”
“这个我且不说,不过请你住在这里再说。”
乡人想了一会儿,朝地板上看着,又看着我们,搔了搔后脑,就拿起帽子来。“瓦西里,底米里奇,你去哪里啊?”
“去哪里?一定是去那里——去家里,既然病成这样了,就应该布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