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员急切地说:“没关系。我自己去找她。嘿,你——带我去她房间。”
约根斯拖着步子走出起居室,探员紧随其后。没有人说话。埃亨站起来,开始在地板上踱来踱去。因佩里亚莱还穿着外套,而且裹得更紧了。
“我想,”哲瑞·雷恩和蔼地说,“我们最好在壁炉里生个火。”
埃亨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环视着房间。他突然打了个寒战,好像刚感觉到空气中的凉意。他无可奈何地向四周扫了一眼,犹豫片刻,然后走到壁炉前,跪在地上,用颤抖的双手开始生火。过了一会儿,一小堆柴火开始噼啪燃烧,火光在墙壁上跳跃。把火烧到满意之后,埃亨站起来,掸掸膝上的灰尘,继续踱步。因佩里亚莱脱下外套。布鲁克斯深陷在远处角落的一把扶手椅里,朝炉火挪了挪椅子。
他们都突然抬起头来。一阵混乱的说话声穿过门口,从温暖的空气中飘进来。他们僵硬地、不自然地转头朝那边望去——观察着、等待着什么事情发生,姿态超然而怪异,仿佛一尊尊雕像。接着,德威特太太悄无声息地进入起居室,后面跟着那名探员和踌躇不决、依然神情恍惚的约根斯。
德威特太太进屋的动作像众人的举止一样不自然,像梦一样不真实,却把他们从恐怖邪恶的黑夜魔咒中解救了出来。他们全都松了口气。因佩里亚莱站起身,正式微微鞠了一躬;埃亨哼了一声,摇了摇头;洛德紧搂着珍妮的肩膀;布鲁克斯走向炉火。只有哲瑞·雷恩保持着先前的姿势。他虽然耳聋,却警觉地偏着头,眼睛敏锐地捕捉着可能发出声音的细微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