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道:“你为什么一定要去?你知道北伐不缺你这一个人。”
于风喘着粗气道:“我…有很多理由要去,和宋武、洪波、罗坤他们喝酒,哈哈哈说实话,我就是个山贼匪寇,又是个残废,下贱得很,自认为是根本不配和他们坐一桌的,但他们…他们把我当兄弟…”
“以前教过五军营习武,说是教头,其实只是噱头,但他们真的把我当军人、当战友啊…”
“现在他们都要北上了,我倒是留在神京享福?我过不去心里这道坎。”
说到这里,他醉到深处,却是忍不住哭了起来。
一个大男人,眼泪止都止不住。
他哽咽道:“我生得穷,从小就没了爹娘,讨饭过活,后来上山为匪,然后加入了无生教,干些杀人越货的勾当,说实话,像蛆虫一样。”
“一个人住在院子里,隔壁有个姑娘清秀得很,尝试着搭话,人家问我是做什么营生的,我也张不开口。”
他抬起头来,哽咽道:“王爷,我太烂了,这很长一段时间来,我回顾我这一生,我发现没有一件说得出口的事,没有什么值得纪念的东西。”
“我不仅仅是出身穷,我整个人生的经历都是贫穷的。”
“我想做点正事,可以摆在阳光下,可以说给别人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