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共是三代——四代了,在座的另一个人说。那么说,约翰尼·卡什曼,那你差不多快活够一个世纪了。
——啊,告诉你实在话吧,那个小老头说,我今年才只不过二十七岁。
——我们的年岁完全决定于我们的感觉,约翰尼·迪达勒斯先生说,把你们面前的酒都喝干吧,咱们全部再来一杯。来,蒂姆或者汤姆或者不管你叫什么名字,给我们每人都照样再来一杯。天哪,我感到我现在才不过十八岁呢。这是我的儿子,他的年龄还没有我的一半大,可是不管什么时候,我不论干点什么都比他强得多。
——说话客气一点,迪达勒斯,我想现在应该是你靠后的时候了,那位一开始就讲过话的先生说。
——不,上帝作证!迪达勒斯先生肯定说。我可以跟他比赛唱一支男中音的歌,或者我可以和他比赛爬一扇有五道杠的大门,或者我可以到旷野中去和他比赛追逐猎狗,像三十年前我跟克里的一个年轻人干过的那样,那会儿谁也跑不过我。
——可是现在他肯定会胜过你,那个小老头儿说着,用手敲敲自己的前额,然后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是啊,我只希望他能和他父亲一样做一个好人,我能说的就是这些了,迪达勒斯先生说。
——如果他是个好人,他一定会有成就的,那个小老头儿说。
——感谢上帝,约翰尼,迪达勒斯先生说,我们已经活了这么久,可并没有干过什么害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