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对立嘲弄着传教士,他只是从一个悖论逃到了另一个悖论。
“我们几分钟之后离开,”雷托说道,“你想告诉哥尼吗?”
“哥尼不和我们一起去?”
“我想让哥尼活下来。”
传教士不再抗拒自己心中的紧张。紧张隐藏在周围的空气中,在他脚下的地底里,它无处不在,但主要集中在那个不是孩子的孩子身上。过去的幻象哽在他的喉咙里,他随时可能发出呐喊。
这该死的神圣!
他无法抗拒体内的恐惧。他知道他们在厄拉奇恩将面对什么。他们将再次玩弄那种可怕而又致命的力量,那种永远无法给他们带来和平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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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拒绝戴上父亲过去的枷锁,重走父亲的老路,这是人类最独特的能力的象征。“我无须成为我父亲那样的人。我无须遵从父亲的命令,甚至无须相信他所相信的东西。我作为一个人,有力量选择什么可以相信,什么不能相信,选择我可以成为什么,不可以成为什么。”
——摘自哈克·艾尔-艾达的《雷托·厄崔迪二世》
朝圣的女人们在神庙广场上随着鼓声笛声翩翩起舞。她们的头上没有头巾,脖子上也没有项圈,她们的衣服轻薄透明。她们转圈时,黑色的长发时而笔直地甩出去,时而披散在脸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