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稚走过去瞧了瞧,却见那几处宅子都宽敞的不像话。
她朝二夫人忘了一眼,只见二夫人轻轻沉了一口气,耸了耸肩,显然是对此也有些无奈。
沈稚想了想,道:“母亲看的这几处倒是都不错,只不过,会不会太张扬了些?”
“张扬?”老夫人顿时就拧了眉,“何处张扬了?他们一家三口在那样的地方屈居了这么些年,吃了多少苦?如今好不容易恢复了自由身回京了,难道还要让他们再挤在那么小的地方?”
沈稚听见这话就愣了一下,她怎么记得康舅舅的儿子康承志是成了亲的,他们一家四口是一道去了流放地的。
怎么此时老夫人却说,康家一家三口?
“康家难道不是四口人?”沈稚便问道。
这让本还有些恼怒的老夫人更加愤怒了,她脸上满是愤恨:“那廖氏是个吃不得苦的,才到流放地便同当地的一个乡绅搅到了一起,做出不守妇道之事。”
这件事沈稚倒是头一次听。
就连二夫人也是刚知道。
“不过方才四弟妹的话,说的却也有道理。”二夫人道,“康家舅舅虽得了大赦免了徭役,可说到底这曾是犯过大罪之人,住这么好的宅子,的确是不太好。若将来有人以此为由,上了朝堂参了四弟一本,那又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