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凭借“心力”去冲破封建的网罗,这反映了启蒙时期资产阶级锐意奋进的自信心,他从“心力”,引出了平等观念:
夫心力最大者,无不可为。帷其大也,又适以召队险。盖心力之实体,莫大于慈悲。慈悲则我视人平等,而我以无畏,人视我平等,而人亦以无畏。(《谭嗣同全集》,第357页)
这已把佛学的平等与启蒙主义的平等混为一谈了,以至认为“人力或做不到,心当无有做不到”而自我安慰。
他对君权、对三纲五常的批判是激烈的,以“民本君末”来否定君权的神圣性:
生民之初,本无所谓君巨,则皆民也。民不能相治,亦不暇治,于是共举一民为君。夫曰共举之,则非君择民,而民择君也。……夫曰共举之,则因有民而后有君,君末也,民本也。……(《仁学》)
三纲之摄人,足以破其胆,而杀其灵魂。((仁学))
俗学陋行,动言名教,敬若天命而不敢谕,畏若国宪而不敢议。暖乎!以名为教,则其教已为实之宾,而决非实也。又况名者,由人创造,上以制其下,而不能奉之,则数千年来,三纲五伦之惨祸烈毒, 由是酷矣。独夫民贼, 固甚乐三纲之名,一切刑律制度皆依此为率,取便已故也。(《仁学》)